我回夏天去啦!

吞噬麦田




梦的后半截。



……我提着黑猫,领着妹妹,雀跃地来到一座两层小楼前。面前这所房子拥有和所有乡村建筑一致的朴素温馨。看起来有点年头了,外面挂着几串干掉的艾草、蒜头。我举着手中的黑猫转了一圈,高高兴兴地对那边的风筝说:这是我的房子,怎么样,不错吧?

黑猫相当于联接两地的全景视音通讯器。

看了好一会房子(我和妹妹好像居无定所很久了),我才记起什么,兴奋地拍了拍脑壳,迫不及待地拎着猫跑起来,边跑边对那边喊:麦田,后面有麦田,我带你去看。


跑出一段路,后面山坡的景色渐渐出现。
阳光炽烈,风也同样。植被宛如潮水,在风里涌起浪波。叶片角质层反射光线,像一簇簇闪烁的宝石。
“你看!那片闪闪发光的翠绿色,是长得最好的树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我向风筝这里那里的介绍,呼吸着清新的植物气息,感到格外舒畅和愉悦。

山坡上分布着几块麦田,是妹妹和我之前种的。
现在麦子应该熟了。我们走向麦田,看见一种奇怪的灰黄色。
我有种坏事发酵的不祥预感。但我们没有止步。

本应颗粒饱满体型硕大的麦子都不见了,胶液般的黑猫在空阔的麦地上翻滚蠕动,根本看不到骨头。油亮顺滑的皮毛,玻璃一样的眼睛。它有大半片麦地那么大,似乎还在持续不断地涨大,软韧皮囊绷出内部支楞八叉的麦芒形状。它仿佛是一只,又仿佛是无数只。我下意识低头,两手空空——手里的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。






风筝即【通电风筝】,新名字很好听 @沸雪 (火车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在文里直呼沸雪了.jp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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